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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章 醒来,游戏刚开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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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仁峰着急门外的小锦,忘记他跟颜婉如都没穿衣服,门打开,他慌忙背身护住颜婉如,呵斥愣怔在门前的保镖。

    保镖进来时已开灯,浴室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,保镖训练有素,但他们毕竟是正常男人,视线不由自主停留在身材姣好,皮肤白净的颜婉如身上,听到呵斥,方才回神,匆匆背过身去。

    “滚出去!”

    保镖刚才的眼神让顾仁峰有种把他们眼珠子剜出当泡踩的冲动,两个保镖被怒气冲天的声音一吼,吓的腿肚抽了抽,慌忙离开病房。

    “爸爸妈妈你们在玩游戏吗?”

    脸上挂着泪痕的小锦站在两人面前,睁着一双雾蒙蒙的大眼,仰头好奇的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,颜婉如羞红的脸瞬间爆红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顾仁峰眼疾手快扯过架子上的浴巾裹在她的身上。

    顺便扯了一块围住下身,抱住小锦与他说话,转移他的注意力。

    “仁峰,你先在这里等我,我去给你拿衣服。”

    颜婉如见顾仁峰要出浴室,急忙拉住他的胳膊,楚韵她虽然还处在昏迷中,可顾仁峰这样出去显然不合适。

    “你现在知道她是个大姑娘了。”

    顾仁峰回头捏了下她的鼻子,他最初就不同意把楚韵放在这个病房,颜婉如与他冷战,他才不情不愿答应,鹰隼般的犀眸扫过扫过安静躺在病床上的楚韵,落在浴室门前的一片狼藉上,眼里多了几分狠意。

    “你们确定没有人进过病房?”

    一刻钟后,隔壁病房中,穿戴整齐的顾仁峰闲适的坐在沙发上,手中夹着根烟,淡淡袅袅的烟雾升腾,给他的眉宇间增添几分阴郁之气。

    “确定。”守夜的两个保镖异口同声答道。

    “老爷,这是你要的监控,刚才我大致看了遍,病房出事之前的两个小时内,顶楼并未有外来人走动。”坤叔大半夜被叫醒,急匆匆的抱着笔记本,插上u盘,在顾仁峰面前的桌上摆正,手放在鼠标上询问,“老爷,你要亲自确认吗?”

    “凡事都要我亲自确认,要你们有什么用?”顾仁峰揉了揉微微发疼眉心,不得不承认他老了,纵欲过后熬夜身体有些吃不消。

    “是,老爷说得对,我们就是为老爷分忧的。”坤叔狗腿说完,站到顾仁峰身后帮他揉捏额头两边的穴位,垂下眼睑说道:“刚才我让人检查过病房的窗户外的防盗装置,外观上有人为损坏的痕迹。”

    “嗯?你的意思是有人进过病房?”坤叔按压手法堪比专业人士,顾仁峰刚舒展的表情在听到坤叔这话的时候,明显绷了下,难道是他想错了?

    “阿坤愚钝,老爷的话我没听明白。”坤叔挠了下头,一脸不解的说道:“如果没人进房间火是谁放的?当时病房中除了你跟夫人,只剩下小少爷跟楚小姐,楚小姐昏迷,小少爷熟睡,不可能是棉被衣服自燃吧。”

    “用来给小锦降温的酒精都用完了,你跟我说是自燃?”顾仁峰斜睨了眼坤叔。

    坤叔讪讪笑了笑,“外面的监控我已经让人调了出来,不过正对着窗口位置是摄像头的盲区,暂时没找到进入病房的可疑人员。”

    “我最多再给你一天时间。”

    顾仁峰说完对着坤叔摆了下手,冷凝着面色抽了口烟,用力把还未抽了一半的烟用力捻灭在烟灰缸中。

    这人费了那么大的功夫进入病房,弄个恶作剧,是为了给他个警告?

    顾仁峰嗤笑声,起身去隔壁病房,拧门时发现房门跟前几天样被反锁上,他面色瞬间黑沉似墨,锃亮的皮鞋在地上轻点几下,离开顶楼去了十七楼1703病房。

    “老爷。”

    如笔直线杆样守在门前的四个保镖,整齐划一的叫了声,中气十足的声音在空荡无人的楼道中回荡,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。

    “他睡下了?”

    “医生四个小时之前给大少爷打了针镇定剂,算算时间应该要醒了。”保镖毕恭毕敬的回答道。

    一个星期前的下午大少爷被困在这间病房,右手被拷在病床上,大少爷脾气暴躁,醒来后的自残式反抗挣扎,不得已几个小时就要给他注射一次镇定剂,“医生说,大少爷这些天注射的镇定剂已超过正常人数倍的用量,不能再继续注射,不然会产生极大的副作用。”

    镇定剂是治疗精神类的药物,正常人长期注射会对神经造成伤害,产生精神方面的疾病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,把门打开。”

    病房中窗帘紧闭,没开灯,漆黑一片,顾仁峰打开灯,挥退保镖,来到病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神韵与他有五六分相似的薛华。

    短短一个星期,他微长的头发凌乱不堪,眼窝深陷,周围一圈明显的青黛,整个人异常消瘦憔悴,右腕上裹层厚厚的纱布,纱布上暗红色血迹遍布。顾仁峰眼神微动,来到窗边扯开窗帘,摸出根烟,打火机幽蓝的火光映着他神色难辨的脸。

    “你把她怎么了?”镇定剂药效逐渐过去,处于清醒边缘的薛华闻到陌生人的气息,猛然睁开沉重的眼皮,侧头循着地上的阴影看向站在窗前的顾仁峰,他挣扎撑起被镇定剂侵蚀了一个多星期的虚弱身子,怒瞪一双猩红的眼睛,似要将顾仁峰生吞活剥般。

    “她那么有本事,博得那么多人的关心,我能把她怎样?”

    顾仁峰拿着打火机的手顿了下,点燃后轻抽口烟,徐徐回身,不大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自嘲,那丫头除了身材没婉儿丰腴饱满,的确有她当红时的几分风采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你这样说我会信?”

   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,薛华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
    他在乎的,他会用命护着,为了她们不管做多些伤天害理的,他都会狠下心。他不在乎的,就算是在他面前血溅三尺,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,而楚韵恰恰是后者。

    “不由你不信。”顾仁峰难得心平气和的跟横看竖看都不顺眼的大儿子说话,微微勾唇轻笑着,“她现在就好好地躺在小锦的病房中,想不想去看看她?”

    “你还没让医生抽她的骨髓?”

    十七楼的保镖并不知道顶楼的事,他询问几次无果,可薛华显然不相信顾仁峰的话,有救小锦的骨髓在,顾仁峰不可能会放任小锦处在危险中。

    “抽了,她命大,没死。医生说她恢复的挺好,再过些时间就会醒来。”

    薛华目光锁在顾仁峰的眼睛上,似要从中看出他是否在撒谎,可惜的是,顾仁峰从不轻易把情绪写在眼中,薛华眯了眯涩涩不舒服的眼睛,“你三更半夜找我做什么?”

    顾仁峰从未把他当过是他的儿子,决不会良心发现来探望他,他来病房必然是带着目的,薛华躺回床上,眼睛看向天花板上面刺眼的灯光。

    “老子看儿子,不是最稀松平常的事吗?”

    “呵呵……”薛华笑了,夸张的笑声散发着浓浓的嘲讽与鄙夷,冷声道:“如果你说看我死没死,我倒是相信。”

    从记事起,父亲主动去看他的次数应该十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。

    小时候见他,是因为母亲的威逼胁迫,长大见他,是让他做事。

    稀松平常的事儿那是对别人家来说,放在他们两父子身上……

    薛华心中凄凉而悲愤,暴脾气蹭蹭上来,抓起床头柜上放置的杯子,直直朝着顾仁峰的身前砸去。

    “薛华不管怎样,你是我顾仁峰的儿子,我就算是对你再苛刻,也不会想要你死。”

    顾仁峰轻轻侧了身子躲开,杯子掉落在地上碎裂成片,顾仁峰把手中的烟扔在碎片中间,脚在上面碾了碾,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中格外刺耳。

    “连姓都不让我跟着你的,你的这些话有多少真情实意,你我心里清楚,不用来这些虚的,想要我做什么,才能让我见她,直说吧。”

    薛华挣了挣被困住的手腕,没有愈合伤口再次崩裂,艳红的血瞬间染红纱布。

    “不愧是我儿子,连我想些什么你都一清二楚。”

    “当你的儿子算是我倒了八辈子霉!”薛华啐了口,不耐的催促道:“有话快说,没话快滚!”

    “她是婉儿的女儿,婉儿在乎她,依婉儿的意思等她好了后会带她回顾家。看那丫头的脾气应该不会轻易原谅婉儿,只要你答应跟着一起回顾家,想办法稳住她的情绪,让她能跟我们和平相处,我会极力撮合你们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我跟她的事,不需要任何人插手。”

    他的撮合,肯定是歪门邪道,薛华不想让楚韵恨他。

    “她的心不在你的身上,不用我撮合,你这辈子有机会跟她在一起吗?”

    顾仁峰有几分怒其不争,这哪里像他顾仁峰的儿子,喜欢的就要争取才对!

    薛华轻攥下拳头,闭上眼睛没吭声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,你只管照着我的话做,我是不会把火引到你的身上。”

    “你设计完她,然后捏着我的把柄,让我以后做你的傀儡?”这就是他血缘上的父亲,如果不是三年前他做过亲子鉴定,他决不会相信两人是父子!

    薛华嗤笑声,“偷抢来的幸福,总有破灭的那一天,我会好好地等着你跟那个女人最后的下场!”

    “我们一定会白头到老。”顾仁峰不气不恼,眼里盛满不屑,就你们这群小辈,他顾仁峰走过的桥都比他们吃的盐都多!

    “呵……愿望总是美好的,现实却很残酷。”

    薛华冷笑,别看楚韵平时笑嘻嘻的,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,若是她讨厌憎恨这个人,她绝对会想尽办法不让他好过。把她带去顾家,不把顾家搅的鸡飞狗跳才怪。

    “被镇定剂压制住的滋味好受吗?”顾仁峰洞悉薛华想法,语气阴测测的说道:“今天下午的时候,医生给她注射了一支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个畜生!”

    楚韵没醒过来,他就给她注射镇定剂,是想让她永远都醒不过来吗?

    薛华瞬间情绪激动,如果不是此时被困在床上,他现在已过去掐死脸上挂着得逞笑容的顾仁峰。

    “带她回顾家肯定会波澜丛生,为了以后能过安生日子,我觉得一天一针镇定剂是必须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顾仁峰她好歹也算是救了你儿子一命,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?你拜关公的时候你心里不会有愧吗?”

    薛华怒挫着后槽牙,恨不得将顾仁峰即刻给挫骨扬灰。

    “那是我儿子命大,不该绝。”顾仁峰满意的看着薛华的反应,“我已经给你指明可以让你脱困,并救她一命的办法,决定权在你,明早给我答复。”

    顾仁峰!关门声响起,病房中响起一声咬牙切齿,沾染无边恨意的声音。

    薛华颓废的坐在床上,蕴含无限恨意的目光一直落在右手腕上已被血全部染红的纱布上,保持一个姿势,久久未动。

    顶楼病房地上的狼藉已被人清理干净,颜婉如哄睡经过一次好吓的小锦,端来温水拧干毛巾帮楚韵仔细擦拭脸,脖子和手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她现在必须扮演一个昏迷中的人,她会毫不犹豫一巴掌甩在她慈爱的脸上。

    被她触碰的地方似针扎一般,楚韵终是没忍住,不舒服的动了下身子。

    “小韵,你是哪里不舒服?”颜婉如听到楚韵的嘤咛,急忙扔掉毛巾,靠近她的脸查看她脸上的表情。

    阴影投在脸上,颜婉如身上熟悉的气息撩拨着她极力克制的怒火,楚韵几不可见的蹙了下眉,突然像梦魇缠身般不断的摇着头,口中念念有词,双手不停的在空中乱抓着。颜婉如欲按住她的手,楚韵凭借感觉判断出她的方位,在空中乱挥的右手啪的下打在她的脸上。

    颜婉如脸上一疼,她微微愣怔下,楚韵突然浑身抽搐起来,颜婉如被吓到了,慌忙出去叫人。

    “水……水……好渴……”

    颜婉如抬起的脚骤然停在空中,她欣喜回头,看着楚韵微微张合的嘴巴,连忙应道:“你等着,妈这就去给你倒水。”

    试好水温,颜婉如吃力的扶起楚韵,把水一点点喂进她的口中,杯子见底,颜婉如高兴的放下杯子,叫了几声楚韵,楚韵没有给予任何回应,颜婉如疼惜的颤抖着手摸着她瘦的没有任何肉感的脸庞,喃喃道:“如果你醒来能再叫我一声妈该有多好?”

    叫你妈?!呸!现在是晚上,你去做个梦还差不多!

    楚韵被颜婉如放在被子下的手,紧紧攥在一起,许久没有修剪的长长指甲嵌进手心,她却丁点儿没察觉到疼痛。

    “小韵你知道吗?仁峰他虽然对我很好,可我还是经常回想以前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开开心心生活的日子,觉得那样的生活才是最平凡真实的。”颜婉如目光放远,似在缅怀曾经,过了良久,她才缓缓继续说道:“我有时候常常在想如果我没有去找仁峰,你出狱以后,我们一家人是否还会回到从前的生活?可惜……”

    世界上没有后悔药,颜婉如抬手抹掉脸上的眼泪,“小韵其实……其实你最该感谢的人是你的父亲,他是真的很爱你。”

    楚华恩给了她最浓厚无缺的父爱,这份爱意,让她这个亲生母亲都自愧不如。

    父亲对她怎样,她比任何人都清楚,楚韵觉得颜婉如说的都是废话,就在她欲故技重施时,颜婉如的情绪突然有些失控,她抱紧楚韵的肩膀,哽咽着声音,“小韵,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是他,可再也没有机会弥补,我只能守着他临终前,对他许下的诺言委屈你。对不起,小韵,这是妈欠下的债,最后却要你去还。看着仁峰这样对你,你又那么恨他,我的心又何尝好受。”

    颜婉如一番声泪俱下的自言自语,听的楚韵一头雾水,脑袋里有些东西闪过,可快的令她抓不住。

    过了许久,颜婉如终于哭累了,瞥见楚韵胸前被泪水沾湿的一大片衣襟,她自责道:“湿了很难受吧,妈这就帮你换下来。”

    颜婉如像照顾个孩子般动作轻柔的帮楚韵脱掉身上宽松的病号服,手轻轻摩挲下楚韵肩头一片类似云彩状的红色胎记,“原来胎记也能遗传,小锦有,仁……”

    颜婉如苦涩一笑,帮楚韵擦了擦身前,套上衣服。

    此时已深夜两点多,颜婉如打着哈欠,倒掉水,想回小锦病床,迟疑下,在楚韵旁边躺下。

    熟悉的气息,陌生的人,楚韵想翻身远离,颜婉如却好似得了魔怔般,低声讲起以前的事情。

    她的嗓音轻柔好听,楚韵却觉得她说的每个字都格外扎耳朵,为了不让这些回忆让她胸口疼痛,楚韵像刚才样佯装情绪不稳,挥舞着手,在她脸上打了两下,乱蹬着腿不断踢在颜婉如的身上。

    颜婉如躺的地方比较靠近床边,楚韵憋着一肚子怨气,脚上力道自然重了些,几脚下去,颜婉如猝不及防咕咚从床上掉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

    颜婉如尖叫声,抱住磕在地上的头,表情痛苦的躺在地上,良久没敢动弹。

    “夫人,发生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因为刚才的事情,保镖打起十二分精神,听到房间里有响动,敲门询问。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颜婉如揉了揉晕眩的脑袋,爬起身看了看蹙眉再次恢复正常,仰躺在床上的楚韵,心里五味陈杂。

    小韵在昏迷中都那么讨厌她的靠近,看来是恨她恨到了骨子里,如往常般躺到小锦身旁,脸却看向楚韵的地方,确定她在视线范围内,才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白天睡得太多,楚韵此时异常清醒,颜婉如跟顾仁峰把她留在小锦病房的原因,应该是把她当成了小锦的骨髓库。

    回想起刚才颜婉如对她的态度,楚韵勾唇冷笑,真对得起她的戏子的称号,虚伪廉价的金豆豆说来就来!楚韵抬手用力擦了擦沾染过她眼泪的地方,似要搓掉层皮才甘心。

    一夜无眠,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睡去。

    “姐姐,不许赖床哦,小锦都醒了哦。”小锦像往常样一起床就先来看出去情况,站在她的床前奶声奶气说道:“小锦现在要去拉粑粑,刷牙,今天妈妈答应我带我出去吃早餐,你喜欢吃什么,我给你带回来。”

   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,如果不是那对狗男女,楚韵讨厌不起来小锦。装昏迷是件技术活,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,身上的零件跟生锈样,怕再继续躺下去即使不穿帮,身体也会吃不消,她在小锦依依不舍看着她,似在等她回答之际,艰难动了动眼皮,轻声道:“好疼……”

    “姐姐刚才是你在说话吗?”小锦激动的趴在楚韵的脸旁,用长了些许肉肉的手推了推楚韵的身子,“姐姐哪里疼,我去帮你叫方叔叔。”

    “小锦别再自言自语了,还想吃永济粥铺的早点的话,就赶快去洗漱。”

    颜婉如听到小锦又开始跟楚韵说话,心疼又有几分欣慰,手放在脑后挽着头发出来叫他。

    “不是我自言自语,刚才姐姐真的说话了。”小锦一脸欣喜的对着颜婉如眨巴眨巴两下眼睛,从小凳子上跳下来,跑出病房,拉住正等在病房外欲给楚韵做检查的方辰,“方叔叔,姐姐说疼,你进去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“她醒了?”

    方辰闻言,心中一喜,积压在心头的愧疚少了些,来到床边见到楚韵依旧紧闭着眼睛,心里不免有些失望。

    就在他准备给楚韵做最简单的常规检查时,楚韵缓缓抬手揉了揉眼睛后,缓缓睁开眼睛,迷离的视线的缓缓环视房间一圈,一脸迷茫的看着窗前的方辰和小锦,虚弱的问道:“这是哪?你们是谁?我怎么会在这里?我的身体怎么了,为什么一点儿力气都没有?”

    一连串的问题,让方辰跟听到楚韵声音激动不已的颜婉如的微微愣怔下。

    “姐姐,你不认识我了吗?我是小谨,借伞给你用的小谨啊。”

    “小谨……”

    楚韵像真不认识他一般,歪着头打量着他一会儿,认真想了下,摇了摇头,“我没见过你,怎么会认识你呢!小朋友告诉姐姐,你是谁?”

    楚韵笑着抬手捏了捏小锦的脸颊,“好可爱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“方医生,小韵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楚韵看小锦的眼神没有厌恶,干净澄澈的目光中,是看不出真假的喜爱,她很高兴楚韵这么对待小锦,心里却紧张忐忑,担心楚韵的身体出状况。

    拉了拉方辰的白大褂,低声询问。

    “楚小姐有脑震荡后遗症,不能经受强烈刺激,可能是抽取骨髓的事情对她打击过大,出现失忆的症状。”

    方辰翻看下楚韵的病例,再看看已经把小锦拎在床上,揉着小锦西瓜头的楚欣,不由拧了拧眉。

    “失忆?”颜婉如一脸担心,“对身体有伤害吗?”

    “伤害暂时不得而知,等给楚小姐做完全身检查,才能下定论。”

    “哦,如果失忆会多长时间?”

    “这不一定有的明天或许就会好,严重点的一辈子都好不了。”方辰从白大褂口袋中找出笔,在病历单上唰唰记下楚韵现在的情况,“夫人,你先把照顾下小少爷,我带楚小姐去做检查。”

    “哦哦,好。”

    听方辰刚才说一辈子都好不了,颜婉如的心跳不由漏掉一拍。暗道:如果小韵能失忆一辈子能多好,她一定会把以前欠她的都弥补回来。

    “这位夫人真有气质,比电视里面的那群明星都好看。”

    颜婉如伸手去抱小锦,听到楚韵由衷的夸赞,一时间心花怒放,“傻孩子,病了一场怎么连妈都忘了?”

    “你是我妈?”楚韵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颜婉如,又看了看被她抱进怀中的小锦,“不会吧,我怎么跟弟弟差了那么多的年龄?”

    “以前身体不好,没再继续生,想要了年龄就大了。”

    楚韵语气俏皮,颜婉如好像看到了曾经的楚韵,半真半扯着谎。

    楚韵心中冷哼,以前你是以身体不好不给父亲生孩子吧!面上却无懈可击的点点头,在菲佣的搀扶下躺到移动小推车上跟方辰去做检查。

    进入检查室,楚韵勾了勾嘴角,颜婉如接下来好戏才刚开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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