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三章 任你处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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砰然一声，古里长老的后背处高高鼓起。几乎是在瞬间，杨露禅的手臂整个穿过。
被洞穿的躯体中，所有的灵气从古里长老的各处经脉涌出，被杨露禅全部吸入体内。
低下头，已经脱离魔气掌控的古里长老，望着面前杨露禅的灵躯说道：“杀了韩遥！一定要杀了韩遥！”
“你放心地去吧。”其实击杀古里长老，并非杨露禅所愿。可事情到了这一步，不是他死，就是这些被韩遥控制的人死！杨露禅，自然不会留手。
“好……”古里长老吐出最后一个字，还保持着站立不动的姿势，双眼圆睁着注视着满地的族人，似乎悔恨被韩遥骗了，没能早点识破他的计谋，落得个惨死的下场。
杨露禅叹息一声，和素慈的灵躯分离开来，各自回到肉身中。
“慈妹，你的修为提升到何种境界了？”杨露禅先是查看了一下自身，感觉在吸收了这些人的灵气后，已经突破到神知境界，转过头询问素慈。
“开天巅峰。”素慈说着，忽然拉住杨露禅，强行将自己的手掌，和他的手掌紧紧握在一处：“杨哥哥，遥儿他的修为要远胜与我们。我还是将所有灵气都给你，那么等下在面对遥儿的时候……”
“慈妹，你还对孽子心存侥幸吗！”杨露禅猛地抽回手掌，接着指向宫殿的方向说道：“他早就被魔心所困，已经不是我们的孩子了！”
从素慈想将自身灵气，都传给他开始，杨露禅就知道，素慈还没放弃先前的打算，依旧不愿杀了韩遥。
要知道，就算得到素慈体内的灵气，杨露禅的修为也到不了长生境界。而如果想用两人合体的办法，封印住韩遥的灵识，最少需要素慈的修为到达开天境界！
这也是为何，杨露禅在击杀古里长老等人时，特意分出一部分灵气，渡入素慈体内的原因。
“遥儿他……本性不坏……”见杨露禅识破了她的心思，素慈喃喃自语道：“我是他的母亲，要我亲手杀了他……我做不到……做不到啊！”
“哼！”杨露禅重重地冷哼道：“你想放过他，可他愿意放过我们吗！慈妹，韩遥已经没救了，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！你千万别心慈手软，等吸取了他的灵气，我们二人到了仙界后，自然有大把的时间，再生一个孩子，也不是不可能的……”
“杨哥哥，原来你是想……”素慈一惊，再看向杨露禅的面容，感觉极为陌生。
意识到为了说服素慈，将自己真正想法透漏出来后，杨露禅马上改口道：“你说得对，遥儿是被恶念所控。只要我们能暂时压制住，然后在飞升仙界后，将他的灵识一起带走，还怕找不到办法，让他重生吗？”
“杨哥哥，你真的没有……”
“你是他的母亲，我是他的父亲！遥儿纵有万般不是，我们做父母的，哪会真的杀掉亲生骨肉？”杨露禅拍拍素慈的肩膀，指着前方说道：“走吧，遥儿还等着我们去解救呢。”
而在宫殿内，韩遥正通过宫字灵珠，监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，听到杨露禅所说的话后，忍不住笑道：“杨露禅，我就等在这里，看你如何解救！”
韩遥说着，手掌重重地拍在身旁的肉球上，皮母的丘应声而开。原本挡在杨露禅和素慈两人面前的肉身，完全收缩到两旁，让出了一条大道，直通向宫殿所在的位置。
杨露禅一手拉着素慈，微眯着双眼，看到远处的宫殿安静异常，隐隐约约能看到早死在韩遥手中的韩家弟子和九黎族人，依旧横尸在外。
厚重的殿门早以大开，黑漆漆的看不清里面的景象。但有一点可以肯定，韩遥就在里面等着他们。
“走！”杨露禅不自觉的握紧手掌，半拉着不愿迈动脚步的素慈，一步步的走向好似能吞噬一切的宫殿。
数里的距离转眼即到，期间双方都没有说话。杨露禅从一众尸体中走过，最终站到了宫殿门口，只见里面同样没有光照，唯有从皮母地丘的上方，某个隐藏起来的入口处，照射下一簇光芒，映射在韩遥的身上。
“爹、娘。”韩遥微微欠身，算是给两人施礼了，当再次抬起头后，尽是悔恨的样子：“孩儿给你们陪不是了。”
杨露禅微微一愣，预想中双方刚一碰面，就会爆发的大战没有出现。韩遥反而摆出认错的态度，让杨露禅心生戒备。
摆摆手，杨露禅寒声说道：“你有什么错，用得着跟我们道歉？”
反观素慈，却柔声说道：“遥儿，知错能改，善莫大焉。爹和娘，已经原谅你了。”
杨露禅狠狠地瞪了素慈一眼。韩遥的演技太过逼真，能骗得了其他人，可骗不了他！谁让他杨露禅，也是同样的人呢。
杨露禅说道：“韩遥，你少假惺惺地装可怜了。从你设计偷袭我们，咱们父子之间，这一笔账也到了清算的时候。”
“爹，我可是您的孩子啊！难道儿子想什么，您老会不知道吗？”韩遥的语气更加卑微，见杨露禅依旧冷眼相对，哀叹一声后说道：“您老想想到，如果孩儿真想要了你们的性命，霸占你们体内灵气的话，早就在供奉堂的时候动手了，还会留下您二老的性命吗？”
杨露禅冷笑不已，对韩遥的解释嗤之以鼻。不断提升着灵气，同时大量着四周，想要看破韩遥真正的打算。
因为他十分清楚，韩遥之所以还浪费口舌，找出种种理由来为自己开脱，无非是还在等到时机。
当然了，杨露禅也猜不透，韩遥还有哪里没准备好。毕竟……自己已经如他所愿，击杀了古里长老和韩松青等人，吸取众人体内的灵气后，修为到了神知境界。
“其实，孩儿是要用你们，拖住木惊宇啊！”韩遥挥挥手，整个宫殿瞬间亮了起来，让杨露禅能看清楚里面的一切，借此表明他真的没布下任何陷阱。
当周围大亮到时候，杨露禅着实紧张了一下，见再无任何动静，沉声说道：“然后呢？用我们拖住木惊宇，对你有什么用？”
韩遥说道：“正是有了你们的帮忙，让孩儿有时间，带人杀上了九华山，斩断了木惊宇的一大助力！”
按照孩儿的计划，今天所发生的一切，都在我的预料中。本想降伏木惊宇，夺取九耀玄光链后，马上击杀所有人，然后协助爹娘您二老，重新获取灵气，然后咱们一家三口同升仙界的。奈何……哎，最后还是出了岔子啊。”
素慈从始至终，都没有怪罪韩遥的心思，立刻相信了他的话，至于中间尚有许多经不起推敲的地方，早被下意识的忽略掉了。
“遥儿，娘相信你……”
“你相信，我可不相信！”杨露禅伸手挡在素慈面前，制止她走向韩遥，指着外面满地的尸体说道：“既然你要与我们一同飞升，为何先前不说呢？为何要让古里长老和韩松青等人去劫杀我们？哼哼，除了需要借我们的手除掉这些人，还可以提升自身修为，然后反过来杀了我外，爹可想不出其他原因了。”
“爹爹，真正的原因，您老会想不到吗？”韩遥无奈地摇摇头道：“不管是韩松青亦或者古里长老等人，都跟随在孩儿身边多日，我岂能当众击杀他们？”
“先不说能否成功，一旦让他们逃离，必定离开皮母地丘，归降木惊宇等人，和他们一起反过来对付我啊！所以，我才想办法支开了他们。”
“一来，可以分散他们，不光能更有把握击杀剩下的人，还可以让爹娘你们吸取他们体内的灵气。而且更重要的是……我要腾出手来，彻底炼化蚩尤恶念啊！”韩遥给出的理由，虽说极勉强，但也能勉强说得通。
杨露禅只是默默摇头，对韩遥的每一句话，每一个字都不相信。
“哎……”韩遥忽然叹息一声，居然当着他的面，散掉了所有灵气，伸展双臂走到杨露禅的面前说道：“爹爹，既然您老不相信孩儿，那我不做任何抵抗，任由您处置！”
“真当我不敢吗！”杨露禅看到被韩遥散出体外的灵气，飘飘荡荡的游离在体外，充斥在整个宫殿内，立即知道机不可失。
以迅雷之势挥动手掌，以手为刀从韩遥的身侧划下。
“不要！”素慈的喊声总归是晚了一步，眼睁睁看着韩遥不闪不避，整个左臂在杨露禅挥下手掌后，连根被斩断。
“你疯啦！”素慈嘶吼着推开愣神的杨露禅，慌忙撕下衣衫，裹住韩遥的断臂处，避免更多的鲜血冒出。
“你……真的不躲？真的要用自己的性命，换取我的原谅？”一瞬间，杨露禅迷茫了。
他还以为，韩遥是故意示弱，好争取他的原谅，然后等他松懈的时候，突下狠手呢。可看到断臂就落在眼前，不禁有些愣神。
韩遥脸色惨白，没了灵气后，肉身与常人无异。随着大量鲜血喷溅而出，几乎要站立不住了。
“爹，孩儿的身体发肤，本就是从您二老处得到的。当初，孩儿狠心算计了你们，如今舍去一条手臂，也算罪有应得。如果还不能让爹爹您解恨……”
韩遥说着，将右手手臂前伸到杨露禅的面前：“那么这条手臂，也让您老斩断！如果还不行……还不行……就取了我的性命！”
杨露禅眼中精光闪动，开始相信韩遥确有悔过之心。但是，他的自私自利，以及对向往飞升仙界的念头，在此刻占据了主导。
“你以为，我会轻信你的话吗？”杨露禅冷笑不已，闪电般手起刀落，趁着素慈反应过来之前，又将韩遥的右臂斩落。
鲜血喷溅的素慈和杨露禅满身满脸。素慈跟疯了一般，顾不上止住韩遥的断臂，扑到杨露禅身上，雨点般重重地击打着杨露禅：“你疯啦，你彻底疯啦！遥儿已经知道错了，你非要赶尽杀绝吗！”
“他不死，我能吸取他体内的灵气，达到飞升仙界的修为吗！”杨露禅抹了下脸上的血迹，却让脸色显得更加恐怖：“慈妹，你让开！杀了他，我们一同到仙界去！”
“不！不！我不能让你杀了我的孩子！”素慈挡在韩遥面前，坚定的说道。
“你也被他迷失心境了！”杨露禅的双眼渐渐冰冷：“我再说一遍，让开！”
素慈摇摇头：“想要杀了遥儿，除非是我死！”
“娘……”韩遥刚说一句，虚弱地扑通一下跪在地上：“就让爹杀了孩儿吧。我自知罪孽深重，如果死在爹爹的手中，能化解他心中的愤怒，我死而无憾了……”
韩遥说完，身子一歪倒在地上，头挨在杨露禅的脚边，用力抬起头，看着杨露禅说道：“爹，您动手吧。”
换作旁人，眼见自己的孩子以死抵罪，肯定会手软的。可杨露禅岂是旁人？对视着韩遥悔恨的目光说道：“好，那爹我就成全你！”
“不要！”素慈哭喊着要抱住杨露禅，终归还是晚了一步，眼睁睁看着杨露禅抬起脚，猛地踩在韩遥的头顶。
“杀了你，这些灵气都是我的啦！都是我的啦！”杨露禅装若疯癫，先前被韩遥逼出体外的灵气，忽然剧烈的旋转起来。
想象中，韩遥像其他人一般，头颅被踩碎的景象并没有发生。
随着这股黑色灵气越转越快，三人所处的宫殿，好像静止了一般。等四周重归平静后，杨露禅惊讶的发现，眼前的宫殿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身处在一座山峰脚下。阵阵微风拂过，恍惚间宛如隔世。
而被素慈抱在怀中的韩遥，已经不知所踪，唯有一个尚在襁褓中，显然是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，正用好奇的眼睛，望着面前杨露禅悬停在半空的脚掌。
“遥儿，你是遥儿啊……”素慈忽然间忘记了所有，一脸慈爱地摇晃着怀中的婴儿，满脸都是宠溺和疼爱的神色。
砰然一声，古里长老的后背处高高鼓起。几乎是在瞬间，杨露禅的手臂整个穿过。
被洞穿的躯体中，所有的灵气从古里长老的各处经脉涌出，被杨露禅全部吸入体内。
低下头，已经脱离魔气掌控的古里长老，望着面前杨露禅的灵躯说道：“杀了韩遥！一定要杀了韩遥！”
“你放心地去吧。”其实击杀古里长老，并非杨露禅所愿。可事情到了这一步，不是他死，就是这些被韩遥控制的人死！杨露禅，自然不会留手。
“好……”古里长老吐出最后一个字，还保持着站立不动的姿势，双眼圆睁着注视着满地的族人，似乎悔恨被韩遥骗了，没能早点识破他的计谋，落得个惨死的下场。
杨露禅叹息一声，和素慈的灵躯分离开来，各自回到肉身中。
“慈妹，你的修为提升到何种境界了？”杨露禅先是查看了一下自身，感觉在吸收了这些人的灵气后，已经突破到神知境界，转过头询问素慈。
“开天巅峰。”素慈说着，忽然拉住杨露禅，强行将自己的手掌，和他的手掌紧紧握在一处：“杨哥哥，遥儿他的修为要远胜与我们。我还是将所有灵气都给你，那么等下在面对遥儿的时候……”
“慈妹，你还对孽子心存侥幸吗！”杨露禅猛地抽回手掌，接着指向宫殿的方向说道：“他早就被魔心所困，已经不是我们的孩子了！”
从素慈想将自身灵气，都传给他开始，杨露禅就知道，素慈还没放弃先前的打算，依旧不愿杀了韩遥。
要知道，就算得到素慈体内的灵气，杨露禅的修为也到不了长生境界。而如果想用两人合体的办法，封印住韩遥的灵识，最少需要素慈的修为到达开天境界！
这也是为何，杨露禅在击杀古里长老等人时，特意分出一部分灵气，渡入素慈体内的原因。
“遥儿他……本性不坏……”见杨露禅识破了她的心思，素慈喃喃自语道：“我是他的母亲，要我亲手杀了他……我做不到……做不到啊！”
“哼！”杨露禅重重地冷哼道：“你想放过他，可他愿意放过我们吗！慈妹，韩遥已经没救了，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！你千万别心慈手软，等吸取了他的灵气，我们二人到了仙界后，自然有大把的时间，再生一个孩子，也不是不可能的……”
“杨哥哥，原来你是想……”素慈一惊，再看向杨露禅的面容，感觉极为陌生。
意识到为了说服素慈，将自己真正想法透漏出来后，杨露禅马上改口道：“你说得对，遥儿是被恶念所控。只要我们能暂时压制住，然后在飞升仙界后，将他的灵识一起带走，还怕找不到办法，让他重生吗？”
“杨哥哥，你真的没有……”
“你是他的母亲，我是他的父亲！遥儿纵有万般不是，我们做父母的，哪会真的杀掉亲生骨肉？”杨露禅拍拍素慈的肩膀，指着前方说道：“走吧，遥儿还等着我们去解救呢。”
而在宫殿内，韩遥正通过宫字灵珠，监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，听到杨露禅所说的话后，忍不住笑道：“杨露禅，我就等在这里，看你如何解救！”
韩遥说着，手掌重重地拍在身旁的肉球上，皮母的丘应声而开。原本挡在杨露禅和素慈两人面前的肉身，完全收缩到两旁，让出了一条大道，直通向宫殿所在的位置。
杨露禅一手拉着素慈，微眯着双眼，看到远处的宫殿安静异常，隐隐约约能看到早死在韩遥手中的韩家弟子和九黎族人，依旧横尸在外。
厚重的殿门早以大开，黑漆漆的看不清里面的景象。但有一点可以肯定，韩遥就在里面等着他们。
“走！”杨露禅不自觉的握紧手掌，半拉着不愿迈动脚步的素慈，一步步的走向好似能吞噬一切的宫殿。
数里的距离转眼即到，期间双方都没有说话。杨露禅从一众尸体中走过，最终站到了宫殿门口，只见里面同样没有光照，唯有从皮母地丘的上方，某个隐藏起来的入口处，照射下一簇光芒，映射在韩遥的身上。
“爹、娘。”韩遥微微欠身，算是给两人施礼了，当再次抬起头后，尽是悔恨的样子：“孩儿给你们陪不是了。”
杨露禅微微一愣，预想中双方刚一碰面，就会爆发的大战没有出现。韩遥反而摆出认错的态度，让杨露禅心生戒备。
摆摆手，杨露禅寒声说道：“你有什么错，用得着跟我们道歉？”
反观素慈，却柔声说道：“遥儿，知错能改，善莫大焉。爹和娘，已经原谅你了。”
杨露禅狠狠地瞪了素慈一眼。韩遥的演技太过逼真，能骗得了其他人，可骗不了他！谁让他杨露禅，也是同样的人呢。
杨露禅说道：“韩遥，你少假惺惺地装可怜了。从你设计偷袭我们，咱们父子之间，这一笔账也到了清算的时候。”
“爹，我可是您的孩子啊！难道儿子想什么，您老会不知道吗？”韩遥的语气更加卑微，见杨露禅依旧冷眼相对，哀叹一声后说道：“您老想想到，如果孩儿真想要了你们的性命，霸占你们体内灵气的话，早就在供奉堂的时候动手了，还会留下您二老的性命吗？”
杨露禅冷笑不已，对韩遥的解释嗤之以鼻。不断提升着灵气，同时大量着四周，想要看破韩遥真正的打算。
因为他十分清楚，韩遥之所以还浪费口舌，找出种种理由来为自己开脱，无非是还在等到时机。
当然了，杨露禅也猜不透，韩遥还有哪里没准备好。毕竟……自己已经如他所愿，击杀了古里长老和韩松青等人，吸取众人体内的灵气后，修为到了神知境界。
“其实，孩儿是要用你们，拖住木惊宇啊！”韩遥挥挥手，整个宫殿瞬间亮了起来，让杨露禅能看清楚里面的一切，借此表明他真的没布下任何陷阱。
当周围大亮到时候，杨露禅着实紧张了一下，见再无任何动静，沉声说道：“然后呢？用我们拖住木惊宇，对你有什么用？”
韩遥说道：“正是有了你们的帮忙，让孩儿有时间，带人杀上了九华山，斩断了木惊宇的一大助力！”
按照孩儿的计划，今天所发生的一切，都在我的预料中。本想降伏木惊宇，夺取九耀玄光链后，马上击杀所有人，然后协助爹娘您二老，重新获取灵气，然后咱们一家三口同升仙界的。奈何……哎，最后还是出了岔子啊。”
素慈从始至终，都没有怪罪韩遥的心思，立刻相信了他的话，至于中间尚有许多经不起推敲的地方，早被下意识的忽略掉了。
“遥儿，娘相信你……”
“你相信，我可不相信！”杨露禅伸手挡在素慈面前，制止她走向韩遥，指着外面满地的尸体说道：“既然你要与我们一同飞升，为何先前不说呢？为何要让古里长老和韩松青等人去劫杀我们？哼哼，除了需要借我们的手除掉这些人，还可以提升自身修为，然后反过来杀了我外，爹可想不出其他原因了。”
“爹爹，真正的原因，您老会想不到吗？”韩遥无奈地摇摇头道：“不管是韩松青亦或者古里长老等人，都跟随在孩儿身边多日，我岂能当众击杀他们？”
“先不说能否成功，一旦让他们逃离，必定离开皮母地丘，归降木惊宇等人，和他们一起反过来对付我啊！所以，我才想办法支开了他们。”
“一来，可以分散他们，不光能更有把握击杀剩下的人，还可以让爹娘你们吸取他们体内的灵气。而且更重要的是……我要腾出手来，彻底炼化蚩尤恶念啊！”韩遥给出的理由，虽说极勉强，但也能勉强说得通。
杨露禅只是默默摇头，对韩遥的每一句话，每一个字都不相信。
“哎……”韩遥忽然叹息一声，居然当着他的面，散掉了所有灵气，伸展双臂走到杨露禅的面前说道：“爹爹，既然您老不相信孩儿，那我不做任何抵抗，任由您处置！”
“真当我不敢吗！”杨露禅看到被韩遥散出体外的灵气，飘飘荡荡的游离在体外，充斥在整个宫殿内，立即知道机不可失。
以迅雷之势挥动手掌，以手为刀从韩遥的身侧划下。
“不要！”素慈的喊声总归是晚了一步，眼睁睁看着韩遥不闪不避，整个左臂在杨露禅挥下手掌后，连根被斩断。
“你疯啦！”素慈嘶吼着推开愣神的杨露禅，慌忙撕下衣衫，裹住韩遥的断臂处，避免更多的鲜血冒出。
“你……真的不躲？真的要用自己的性命，换取我的原谅？”一瞬间，杨露禅迷茫了。
他还以为，韩遥是故意示弱，好争取他的原谅，然后等他松懈的时候，突下狠手呢。可看到断臂就落在眼前，不禁有些愣神。
韩遥脸色惨白，没了灵气后，肉身与常人无异。随着大量鲜血喷溅而出，几乎要站立不住了。
“爹，孩儿的身体发肤，本就是从您二老处得到的。当初，孩儿狠心算计了你们，如今舍去一条手臂，也算罪有应得。如果还不能让爹爹您解恨……”
韩遥说着，将右手手臂前伸到杨露禅的面前：“那么这条手臂，也让您老斩断！如果还不行……还不行……就取了我的性命！”
杨露禅眼中精光闪动，开始相信韩遥确有悔过之心。但是，他的自私自利，以及对向往飞升仙界的念头，在此刻占据了主导。
“你以为，我会轻信你的话吗？”杨露禅冷笑不已，闪电般手起刀落，趁着素慈反应过来之前，又将韩遥的右臂斩落。
鲜血喷溅的素慈和杨露禅满身满脸。素慈跟疯了一般，顾不上止住韩遥的断臂，扑到杨露禅身上，雨点般重重地击打着杨露禅：“你疯啦，你彻底疯啦！遥儿已经知道错了，你非要赶尽杀绝吗！”
“他不死，我能吸取他体内的灵气，达到飞升仙界的修为吗！”杨露禅抹了下脸上的血迹，却让脸色显得更加恐怖：“慈妹，你让开！杀了他，我们一同到仙界去！”
“不！不！我不能让你杀了我的孩子！”素慈挡在韩遥面前，坚定的说道。
“你也被他迷失心境了！”杨露禅的双眼渐渐冰冷：“我再说一遍，让开！”
素慈摇摇头：“想要杀了遥儿，除非是我死！”
“娘……”韩遥刚说一句，虚弱地扑通一下跪在地上：“就让爹杀了孩儿吧。我自知罪孽深重，如果死在爹爹的手中，能化解他心中的愤怒，我死而无憾了……”
韩遥说完，身子一歪倒在地上，头挨在杨露禅的脚边，用力抬起头，看着杨露禅说道：“爹，您动手吧。”
换作旁人，眼见自己的孩子以死抵罪，肯定会手软的。可杨露禅岂是旁人？对视着韩遥悔恨的目光说道：“好，那爹我就成全你！”
“不要！”素慈哭喊着要抱住杨露禅，终归还是晚了一步，眼睁睁看着杨露禅抬起脚，猛地踩在韩遥的头顶。
“杀了你，这些灵气都是我的啦！都是我的啦！”杨露禅装若疯癫，先前被韩遥逼出体外的灵气，忽然剧烈的旋转起来。
想象中，韩遥像其他人一般，头颅被踩碎的景象并没有发生。
随着这股黑色灵气越转越快，三人所处的宫殿，好像静止了一般。等四周重归平静后，杨露禅惊讶的发现，眼前的宫殿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身处在一座山峰脚下。阵阵微风拂过，恍惚间宛如隔世。
而被素慈抱在怀中的韩遥，已经不知所踪，唯有一个尚在襁褓中，显然是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，正用好奇的眼睛，望着面前杨露禅悬停在半空的脚掌。
“遥儿，你是遥儿啊……”素慈忽然间忘记了所有，一脸慈爱地摇晃着怀中的婴儿，满脸都是宠溺和疼爱的神色。